ofo被多個城市拋棄,公號推廣告掙扎自救,數十億債務待解決
撰文 / 吳曉宇
編輯 / 張碩
“失蹤”的戴威
新年到來的10天內,ofo運營主體再度新增9條被執行人信息而披上“老賴”稱號,累計執行標的高達1009萬元。
人們似乎已經習慣ofo以這種方式闖入視野。過去的一年,ofo運營主體東峽大通曾260余次列被為被執行人,44次被列為失信被執行人。戴威“90后明星創業者”的光環黯然失色,成為“無法退還押金”“背負限制消費令”的代名詞。
1月10日,天眼查數據顯示,北京拜克洛克技術服務有限公司發生工商變更,ofo創始人戴威退出法定代表人、執行董事和經理,由朱愛蓮接任。
一如往常,戴威選擇了沉默和回避的方式應對負面輿論。整個2019年,他的身影鮮少出現在公開活動中。關于戴威的近況,最新的爆料停留在去年6月,有網友碰見戴威在與ofo總部互聯網金融中心一街之隔的中國電子大廈喝咖啡。
ofo的新辦公地點也悄然更換,從官方渠道得知已成難事。有消息稱,ofo正在效仿幣圈交易所的模式,開始分布式辦公。ofo目前在北京有幾處辦公場地,除望京酒仙橋之外,還有一處位于西三旗一座破舊的三層建筑內。
AI財經社實地探訪得知,ofo其中一處辦公地位于酒仙橋某寫字樓中,“就在14層,但他們還沒有全部搬來”,一名淘通科技員工透露。據物業介紹,該辦公場地一個月租金為40余萬元。
圖/吳曉宇
這是ofo第五次搬家,其搬家史也見證了它一路的沉浮軌跡。
2014年,戴威帶著團隊在龍湖唐寧ONE小區辦公,那是ofo夢想開始的地方。ofo有五個聯合創始人,并稱“北大五虎”。除北大09級光華管理學院的戴威外,還有北大國際關系學院的楊品杰、考古文博學院碩士張巳丁、教育學院碩士于信、和馬克思主義學院碩士薛鼎。而當員工增加至10余人時,ofo迎來第一次搬家,進入北大附近的雙層復式公寓。
2016年10月,ofo在完成滴滴投資的數千萬美元C1輪融資后,再次獲得1.3億美元的C2輪融資,投資方中,曾參與滴滴出行融資的美國對沖基金Coatue、順為資本、金沙江創投等知名投資機構名字赫然在列。當月,ofo搬到互聯網金融中心,短暫過渡兩個月后,又搬進了理想國際大廈。
理想國際大廈見證了ofo在2017年的光輝歲月。兩輪融資下來,ofo吸走11.5億美元。戴威租了整整4層用來辦公,即便如此也未能滿足擴張的速度。員工福利按照最奢華的標準:辦公桌椅2000元一套,食堂參照了谷歌的標準。
與如今的隱身不同,整個2017年,作為共享單車模式的原創者,“寵兒”戴威活躍在公眾視線中。
當年3月,戴威曾與董明珠一起現身鳳凰衛視《一虎一席談》欄目,探討實體經濟的發展未來。隨后4月的新經濟100人CEO峰會上,戴威受到高度追捧,眾多與會人員圍著他交換名片卻被他拒絕,最后不得不在保安的簇擁下走出會場。10月12日,戴威以35億元身家登上《胡潤百富榜2017》,成為第一個白手起家上榜的90后。
“日收入接近1000萬元”,“所收的押金一分沒動”。在博鰲亞洲論壇2017年年會上,戴威曾說道。
風光背后,暗藏風險。2017年年底,滴滴撤走管理ofo財務、市場等部門的核心團隊人員。與此同時,ofo內部腐敗、財務混亂等問題被曝光,節流運動被迫開始。
ofo在理想國際的辦公樓層也開始縮減,直到2018年下半年,ofo搬回辦公面積更小的互聯網金融中心。有消息稱,2019年9月,ofo搬離了中關村。自此之后,ofo的辦公地點變成一個謎團。
精簡員工也再次被提上議程。近期有報道稱,2019年年底ofo小黃車精簡了超過一半的人員,從200多人減到100多人。對比2018年年初的年會,3400人齊聚一堂,ofo還專門請來員工們喜歡的民謠歌手趙雷。
曾陪著戴威“夢想仗劍走天涯”的身邊人也在2019年散場,從共享單車領域跳入其他共享經濟、新消費賽道,尋找各自的歸宿。
2019年1月初,在ofo先后負責校園拓展、供應鏈和城市運營的薛鼎,退出ofo總經理辦公室的釘釘群。同月,ofo的關聯企業北京拜克洛克技術服務有限公司發生股東變動,薛鼎、張巳丁退出。當時ofo方面稱,此動作系子公司的正常調整。
薛鼎出走之后,在2019年5月30日成立一家新公司,名為北京空間共享科技有限公司,從共享單車轉向共享住宿領域。
2019年2月,據香港《南華早報》報道,Uber前CEO特拉維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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