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了25歲,沒有崩潰自由”
一回頭,就看秦莞窩在秦渙懷里,眼睛溜溜地看著他,蔣洌一笑,伸手抱她。“哼。”秦莞頭一撇,給了蔣洌一個后腦勺。蔣洌一笑,雙手抱著她的咯吱窩,把她抱在了懷里:“還在生伯伯的氣呢,莞莞真是個小氣鬼啊。”“莞莞才不是小氣鬼,是伯伯老是說話不算話,說陪我玩兒從來都沒有實現(xiàn)過。”秦莞手抓著蔣洌的耳朵,很是不滿意。“是伯伯不好,都怪伯伯太忙了,都沒時間陪莞莞了。”蔣洌朝秦莞陪著笑,溫聲細語的樣子看得梁泠一愣。飯上,他一直沒跟秦莞有互動,她以為秦莞是怕他,現(xiàn)在看來,不是怕他,是生他的氣了。想想也是,他跟秦臻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,莞莞跟他怎么會不親近。蔣洌還在哄秦莞,沒想到冷硬的他,哄孩子還挺有一手,一會兒就把秦莞哄得沒開玩笑,親著他的臉,甜甜地喊伯伯。蔣洌把秦莞遞給秦渙:“露營時間定了跟我說一聲就行,這幾天我在家也沒事兒,你要是忙的話,就給我打電話,我?guī)л篙浮!薄靶小!鼻販o跟他也沒客氣:“那我跟莞莞先回去了,你跟嫂子回去注意安全。”秦渙抱著秦莞回去,走前也沖蔣洌賊賊一笑,看得蔣洌眉頭直跳,兩個小子,真是欠收拾了。等人都走了,他問梁泠:“現(xiàn)在有空嗎?”“啊。”梁泠不太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,點了點頭:“有空。”“那我們談?wù)劇!蹦沁吅完套谥軋蛳能嚿希岛冒踩珟В龁栔軋蛳模骸笆Y洌這人到底怎么樣啊?看起來好兇。”周堯夏笑看著他家的小傻子:“我是他兄弟,你問我,就不怕我替他說話。”“你才不會。”和晏笑瞇瞇地說。“就會給我戴高帽。”周堯夏說完,講起了蔣洌:“蔣洌是個有擔當有責(zé)任的好人,當兄弟是沒話說,至于結(jié)婚對象嘛,我沒試過,不知道。”“那你去試試啊。”和晏捂著嘴笑。“那我去了,你可別哭哦。”周堯夏道。“我才不哭。”和晏挑眉:“哭多沒用。”“那什么有用?”“把你搶回來。”和晏眼睛晶亮,看得周堯夏心里一動,真要說什么,就聽她又說:“不過跟蔣中校搶人好有壓力啊,中校一瞪眼,我腿都軟了。唉,為了小命,你還是委身跟蔣中校吧。”“越說越不正經(jīng)!”周堯夏給了和晏額頭一個爆栗。抬手重,下手輕,和晏笑呵呵地揉了揉,她靠在座椅上,說道:“我看得出來蔣洌不是個壞人,為人正派,身邊也干凈,可是,不是每個好人在愛情里都是善良的,更何況是婚姻。”她跟梁泠多年感情,親如姐妹,周堯夏知道她是擔心梁泠,開口:“你不用擔心,梁泠人也不差,蔣洌人也挺好,兩個都差不多的人,在一起也不會太差的。”更何況,蔣洌的對梁泠總是有些不一樣,單單一個陌生未婚妻的話,還不足以讓冷淡疏遠的蔣中校親自夾菜。“他們以后是夫妻,自然會越來越熟悉的,等生活在一起,慢慢熟了,就好了,你放心吧。”周堯夏勸道。和晏點頭,但愿如此。送和晏到樓下,周堯夏并沒有上去,幫她理了理衣領(lǐng):“你上去吧,明天我來接你。”“不用。”她知道他家在海港,路上不耽擱的話,來她家得一個小時:“你回家好好休息,明天多睡一會兒,工作才能有精神的,別過來了。”“看看你,比我多睡一個小時都精神。”周堯夏親了親和晏的臉,而后放開:“快上去吧,明天我來接你。”和晏只得點頭:“那你路上慢點,到家給我發(fā)個信息。”周堯夏點頭,和晏這才下車,等他的車子離開,她才上電梯。屋里,渠母正在客廳看電視,聽到開門聲,她回頭,沒一會兒就看見女兒的身影。到底是戀愛了,如今這臉蛋看著都不一樣了,紅撲撲的很是討喜。“蔣洌人怎么樣?”因為周堯夏的提前報備,渠母知道女兒去吃飯,飯局上都是誰,除了蔣洌,她都認識,而她最想了解的也是蔣洌。梁泠是她的干女兒,老梁兩口子只顧著自己快活不管孩子那么多年,就讓她夠心疼梁泠了。如今,這兩口子還讓梁泠盲婚盲嫁,她心里都把那兩口子罵死了。可到底不是自己家女兒,有些事她做不了主,如今也只能希望蔣洌是個好人,能有個人多疼疼梁泠。“人長得挺好,看著就很有安全感,雖然不愛說話,不過對梁梁還不錯。”和晏樂觀地回道,之所以說他對梁梁不錯,完全是因為那一筷子西蘭花。雖然他不了解梁梁,可他卻沒有忽略梁梁。對于陌生的未婚夫妻來說,特別是蔣洌那樣一個身居高位的人,這些并不簡單。“那就好。”渠母點頭,又問起了女兒:“堯夏送你回來的?”“嗯。”“那你怎么沒讓他上來坐坐?”“坐什么啊,天那么晚了。”和晏啃了口蘋果道,渠母看她不上心的樣子,痛心疾首:“你就仗著人家堯夏喜歡你,一點也不上心。”“我怎么不上心了?”和晏不滿,您是不知道我為他流了多少眼淚。“傻丫頭。”渠母點了點女兒的額頭:“堯夏這孩子是打著結(jié)婚的目的去的,今天就跟你爸說了,想讓兩家人見個面,把事兒定下來,你知道這事兒嗎?”“他跟我提過,我沒在意,沒想到……”“沒想到他是當真的是吧。”渠母被女兒氣笑:“你們都二十八了,可不小了。堯夏他現(xiàn)在事業(yè)有成,缺的就是一個太太一個家。”缺的就是一個太太一個家。“我跟你爸倒是同意。和和,這女兒大了,留來留去留成仇,我跟你爸都明白這個道理。只要你結(jié)了婚,過的好好的,我跟你爸就放心了。”“媽。”和晏眼睛濕潮,撲在母親懷里,摟著她的腰。孩子大了,會飛了,這是好事,可在母親懷里的機會就越來越少,當母親的難免傷感。如今渠母撲在懷里,像小時候一樣,渠母不由得感嘆時光飛逝,真快啊,她的和和都要嫁人了。她拍著女兒的背說道:“現(xiàn)在你們在戀愛,你不用操其他的心,只要踏踏實實上班,漂漂亮亮的約會就行了。可結(jié)了婚就不一樣。”“等結(jié)了婚,你就是女主人了,就要承擔起一半的責(zé)任,洗衣做飯做家務(wù),還要去照顧你的丈夫。”“做他喜歡吃的料理,買他喜歡的衣服,把他衣柜里每件襯衣都熨的筆挺,這種事情雖然聽著麻煩,可是和和啊,愛一個人,是不會嫌麻煩的。”愛一個人是不會嫌麻煩的。和晏在母親懷里,把這句話記的尤其深。九點多,和晏回房休息,剛洗澡洗了臉出來,就看床上的手機亮著光震動,她捂著是頭發(fā)拿起手機,一老是周堯夏,她笑著接通:“到家了?”“嗯。”周堯夏倒了杯水坐下,看著外面亮光的一艘艘船:“突然感覺家好大。”“……”和晏憋著笑,故意曲解他的意思:“周先生,炫富是不對的。”周堯夏被他說的難得一愣,一會兒才說:“和晏,你知道我想說什么。”“你不說,我不知道。”和晏笑著答。周堯夏感覺自己被她吃的死死的,可他卻該死的受用,他躺在沙發(fā)上,看著天花板,勾著笑死說:“我在想這什么時候能成為我們的家,有我,有你,還有我們的孩子。”“快了。”“真的?”“虛偽。”和晏撇嘴:“你都跟我爸說了,還在這兒裝不知道呢。沒辦法啊,在家從父,渠校長讓我嫁我就得嫁不是。”“原來是這樣啊。”周堯夏恍然大悟:“早知道我就不討好你了,討好老師一個人就夠了。”“喂,那怎么行,爸爸總要看我喜……”和晏話說到一半,突然意識到這人就是激他說一句喜歡,真是陰險。“喜什么啊?是不是喜歡我?”“才不是。”和晏嘴硬。“……那好,不是就不是吧,反正我喜歡你就夠了。”輕悠悠帶著點委屈的聲音響起,和晏突然笑了,知道他是故意,她卻甘愿開口。“不夠的。要我也喜歡你才夠。”第二天和晏起床去客廳,周堯夏已經(jīng)在了,熱鬧的早上,母親拖著拖地的聲音,父親翻報紙的聲音,表弟打游戲的聲音,對兩個來說都是浮云。在他們眼里,只有彼此。愛情就是這樣,讓兩個二十多歲的成熟人士,像傻子一樣說情話到半夜,又在煙火濃濃的早上,旁若無人的目視對方。“哎,又死了。”謝臨淵衰衰的埋怨讓和晏醒過神來,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圈兒客廳,看都在各忙各的,就往客廳去。“爸,早啊。”“早。”渠父笑著收了報紙,看女兒在學(xué)生身邊坐下,深感女大不中留。“你什么時候到的啊?”和晏倒了杯開水問。“半個小時前。”“那么早。”和晏問他:“那你得起多早啊?告訴你不讓你來,你非不聽。”周堯夏笑了笑,沒說話。把她翹起來的頭發(fā)放在耳后。
“你有沒有在公共場合哭過?”
餐廳經(jīng)常有對情侶來吃飯,選在周五晚上。
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他們,直到昨天,男生來了。
他一個人坐在靠角落的地方,點了女生愛吃的蛋糕。
慢慢切,慢慢切,吞下小塊,然后淚珠成串地往下滴。
我想起那句話:
“不要嘲笑當眾落淚的成年人,因為他真的忍不住了。”
1
2
城市的另一個角落,一個外賣小哥因被客戶退單,在街頭痛哭,也許,他的哭聲可能都沒有遠處的煙花聲音響。
城市的煙火很燦爛,他們遠遠觀望之后,還要戴起帽子繼續(xù)為明天的飯錢辛苦打拼。
我們簡簡單單地一頓下午茶,卻抵得上他們一周的生活。
一線二線的城市浮華又野心勃勃,有人哭,有人笑,有人在夜幕下認真辛苦的生活。
有人天生好命,一擲千金,也有人家徒四壁,負重前行。
還記得今年高考毛坦廠中學(xué)刷屏的事情嗎?大家紛紛在吐槽:
這種高壓模式下培養(yǎng)出的都是“刷題機器”、“高分低能”、“即使考上大學(xué)也找不到工作”。
我看到這些,突然覺得很心寒,說這話的人,也許還不明白“何不食肉糜”的道理。
沒有經(jīng)歷過貧窮的人,自然是無法理解其他人對高考的執(zhí)著。
在這樣的人群當中,寄托著一個又一個非常普通甚至卑微家庭的夢想。
這位來自滁州的獨腿父親,跨越600里,把孩子送入毛坦廠中學(xué),而他就在學(xué)校旁邊給孩子做飯,因為考入大學(xué)是孩子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。
在大城市你有無數(shù)條路線通往寫字樓,在毛坦廠只有一條狹長的小路走出大別山。
人生不是電影,但人生比電影苦太多了。
去年年初的四川大涼山上,9歲半的吉覺吉竹背著幼小的弟弟,沿著崎嶇的山路,在零下十一度的低溫中和媽媽一起搬家。
吉覺吉竹小心翼翼背著弟弟,雙手扶著山上的石頭,凍得通紅的小臉上沒有露出半點怨言。
三輪老車夫,在布達拉宮腳下拉了十多年車,卻從未上去過,因為門票太貴。
山竹臺風(fēng)期間,狂風(fēng)暴雨,外賣小哥驚慌失措,仍咬緊牙關(guān)繼續(xù)往前。
發(fā)現(xiàn)被“油耗子”偷了油的中年貨車司機,邊哭邊罵邊開車。
正值青壯年的搬磚工,為了多搬點多賺點,用繩捆,用頭頂,一個人背起了一個家。
90后獨腿搬運工黎鳴,從小右腿截肢,父母身體不好,家庭的重擔在他一個人身上。
為了推銷而擦皮鞋的業(yè)務(wù)員,放棄男人的自尊,只為賣出一瓶清潔劑。
生活一直都很艱難,從不分年少和年邁。
我們一直渴望的長大,遠遠要比我們腦海中想象的更要來勢兇猛。
那些所謂一夜暴富,一路好運的錦鯉,只是少數(shù)中的少數(shù)罷了。
人生在世,似乎每個人都在很辛苦地過活。
3
現(xiàn)在的人別說不敢哭,甚至都不敢暴露一點脆弱。
情感疏導(dǎo)老師說:
我們的內(nèi)心都有一個防御系統(tǒng)。
不開心的時候,它會推卸責(zé)任,給你一個更積極的觀點。
失戀和失業(yè)這種大型暴擊,會給你帶來非常難受的體驗。
但一些瑣碎小事,卻沒辦法觸發(fā)你心底的防御機制。
比如摔了一覺,錢包被偷,手劃破了,它們只會越積累越多。
長久下來你很難獲得安慰和平衡,比遇到了特別壞的事還難。
看了個片段,柳巖飾演的網(wǎng)紅,面對鏡頭一邊聊天,一遍卸妝。
她突然回過頭,扯掉了平時自己直播的背景布,她家真實的模樣呈現(xiàn)在了大家面前。
狹小擁擠,裝修老舊,只有一張床。
“光鮮體面的背后,我也有我的脆弱與艱難。”
有部日劇的女主, 30歲白領(lǐng),每天帶著笑容工作,光彩動人。
但作為銷售助理的她,卻要負責(zé)泡咖啡、做保潔、改方案、聯(lián)系客戶……
同事都把麻煩事推給她,上司看她能干就使勁壓榨她。
每天早晨被老板的電話驚醒,等地鐵都要蹲在地上改方案。
當別人羨慕她有份好工作時,她笑不出來了:
“我好羨慕你,可以這樣盡情地哭。”
以前渴望光鮮亮麗,現(xiàn)在只拼誰的情緒能一直穩(wěn)定。
為此我們變得冷靜,卻也被奪走了情感的需要。
身為成年人,最大的痛苦不是委屈;
而是你每一次的委屈,都不敢理直氣壯說出來。
“生活是暴擊的循環(huán),沒有一種生活不存在暴擊。”
這種暴擊不一定多大,更多是無數(shù)個小小的失望。
生活的真相不是柴米油鹽,更不是花前月下;
煩心事不時就撲面而來,能扛得住最好;
扛不住了,就別太勉強自己了。
心理研究證明:
想要減少悲傷,你得多釋放一點消極情緒。
不管是摔了一跤,膝蓋破了,還是沒擠上地鐵遲到了。
只要你感到難過,想哭就哭好了。
成年人已經(jīng)撐得夠多了,可以找機會給情緒一點自由。
就像《melo體質(zhì)》里的那句臺詞:
“裝在心里的眼淚會讓人生病;
流出來的眼淚,很快就會蒸發(fā),成為這世上不存在的東西。”
適當放過自己,就不會活得那么累。
最近有沒有突然崩潰的時刻?
就一瞬間,你的情緒突然崩潰,嚎啕大哭;說起來,成年人的世界,遍地都是心酸與無奈。
可是啊,這個世界既殘酷又溫柔,許你崩潰,就許你發(fā)泄。
崩潰難過的時候,來這個秘密基地,專人聽你傾訴, 與你共同面對生活苦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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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編輯:馬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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